董少鵬：希拉里“郵件門”的本質是制度腐敗

近期曝光的一批美國“高端郵件”顯示，民主黨候選總統人希拉里團隊使出一系列前所未有的手段，傷害同一黨派的另一位候選人桑德斯，同時操控媒體、導演游行、賣官鬻爵，又一次顛覆了美國政客們反復標榜的所謂美式民主。

很多人認為，美國總統選舉有一個非常標準的民主流程：1、兩個勢均力敵的政黨各推出一名候選人；2、兩名候選人平等地接受全國人民選擇，“一人一票”選出一位總統；3、選舉期間兩個人使出渾身解數競爭，選舉結束則握手言歡，互不計較；4、每4年選一次，誰也不要貪戀權位。并且，由于兩黨輪替，選上的執掌政權，落選的在野監督，再加上三權分立這個“法寶”，就可以最大程度制約貪腐。事實證明，這是一個很大的錯覺。

我們不否認美國政治模式設計者的初衷，也承認這些治理方法曾在歷史特定時期適應了現實需要，對美國經濟社會發展起到了積極推動作用。但東歐劇變和蘇聯解體之后，美國一部分精英人士滋生了“天然高人一等”“擁有教訓他國特權”的心態，這種心態還隨著武力輸出而水漲船高。他們中的不少人認為，美國是可以世襲的“全球教師爺”。這種自高自大的政治心態必然導致政治腐敗。美國選舉事務中的一切丑態都是政治腐敗的自然“溢出”。

從此次暴露的選舉丑聞來看，希拉里團隊為了攫取最高權力不遺余力，桌子上面一套桌子底下一套，公眾面前一套公眾背后一套。核心的“腐敗點”包括：希拉里聯合多名民主黨高層人員，對本黨另一位競選人桑德斯“下套”“使絆”，令其不能出線；與多家著名媒體私下交易，甚至操縱谷歌搜索數據，為自己助選；截留本屬于民主黨全國委員會、應由黨部支配的競選經費，裝到希拉里團隊的小金庫；根據捐款數額確定會場座位等級，許以不同官職；組織實習生冒充普通民眾參加抗議共和黨的集會；設計捏造共和黨候選人特朗普的“丑聞”、雇傭水軍發動網絡戰。

我們注意到，在“郵件門”爆發后，有人通過網絡替希拉里辯解，認為很多說法不符合郵件原文，是誤解或謠言。但兩個不爭的事實是，民主黨全國委員會主席舒爾茨因“郵件門”辭職，遭希拉里背后插刀的桑德斯明確表示了抗議。這足以說明郵件的真實性，替希拉里解圍是徒勞的。

尤為令人震驚的是，據美國媒體梳理，圍繞希拉里“郵件門”，近期至少已有5人死亡：6月22日，外國給民主黨捐款的中間人、前聯合國大會主席約翰·阿什因“舉重撞擊喉嚨”死亡；6月28日，美國保守派網站《布賴特巴特新聞》編輯弗林，在發表《克林頓現金》一文當天自殺；7月10日，27歲的民主黨工作人員康拉德·里奇，在趕往美國聯邦調查局接受問詢的路上遭遇槍殺；8月1日，美國調查記者、《為何希拉里不應該入主白宮》的作家維克多·托爾恩在家中自殺；8月2日，代表民主黨參選人桑德斯支持者起訴民主黨全國委員會欺詐的主控律師肖恩·盧卡斯死亡。

對這些死亡事件，同樣不乏各種辯解，但這些亡靈都與希拉里競選有直接或間接關聯，實在令人驚奇。

希拉里“郵件門”于7月22日爆發，熱了不過兩周，美國主要媒體就開始“淡化處理”。出于競選需要，民主黨的希拉里和桑德斯，整個民主黨全國委員會，都在極力展現團結。對“郵件門”暴露的破壞法治、傷天害理、骯臟丑陋的行為視作過眼云煙，不僅美國主要媒體、精英政客這樣做，而且美國很多民眾也這樣做，這不能不說是一種政治腐敗、制度腐敗。

連民主黨內部產生一位總統候選人都這么“紙牌屋”，還談何兩黨候選人公平競爭？兩個候選人選中互相噴糞，選后握手言歡，以及4年一輪替，看似文明得體，其實已淪為形式主義。

需要說明的是，美式總統選舉根本不是“一人一票制”，而是“選舉人團制”。表面上，每個預先登記過的合法選民都有權投票，但這一票在初選階段是選黨代表，總統選舉日是選各州選舉人團，選來選去都不是直接選總統。黨代表在各州初選投票階段時是民眾“讓你選誰就選誰”，但如果進入第二輪，黨代表則可棄民意于不顧而“我想選誰就選誰”。總統選舉日時，美國全國只有538個選舉人有權直接選總統。通過林林總總的“門檻”和“暗門”，總統爭奪戰被牢牢鎖定在少數資本寡頭和代理人手中。

“郵件門”的本質是制度腐敗。美式民主阻止了一般法律意義上的貪腐，但牢牢保護著特定人群對大部分國民財富的掌控，牢牢保護著少數精英和集團對政權的最終掌控。雖然中下層民眾通過各種方式抗議，希望改變這種狀況，但權勢階層無人愿意改變。

希拉里“郵件門”呈現不了了之的跡象，從本質上說明了，美國法律保護的是金錢政治、腐敗結盟，而不是民眾共享的所謂民主。

（作者：董少鵬證券日報常務副總編輯，新供給經濟學五十人論壇成員）